他躺在球桌上, 仍在发僵发麻的手艰难拿出一个手机,播放录音。

台球厅里很安静,苏息辞站在桌边,额前的碎发刘海几乎将他的眉眼吞没。

录音响起。

“上午我们碰个头,商量一下股份的事情。”是司徒瑟的声音。

“恐怕不行,”微弱的物品倒地声响过,“上午我要去公司见一个人,对后期收购影响至关重要……如果可以, 之后我们就不用再忙了。”

“是谁啊?”

“苏管家。”

“剩下的我们就心知肚明了。”录音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截然而止,他松开暂停键, 道,“出事那天早晨, 他无意中向我透露的信息可不少。可惜, 就算出事后, 这个蠢货还以为只是个意外。”

司徒瑟像个得到糖果嘉奖的小孩,脸上挂着胜利的笑,眼里一片冰冷。

台球桌上,一站一躺的两个人相望对峙。

早夏的风从身后窗外吹过,玩世不恭的面具之下,这人带着湿冷气息,渐渐抬头,直起上身,向他逼近。

“苏管家,你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把柄,被我抓到了。”

手里的杆子从他脖子处拿开,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被苏息辞反手握在身后,贴着手臂。

司徒瑟懒洋洋地从球桌上坐起来,扯扯自己衬衫领口。

不得不说,今天的苏息辞,让他意外,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