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听的时候就听出来了。”苏息辞语重心长教育道,“下回,不要把录音剪成一问一答的小学英语听力。”
“呃……”
“杂音最好也少点,口气最好是顺下来的,不要和发神经一样,一句威严,一句轻松。”
“看起来很专业嘛。”司徒瑟从震惊转化为欣赏。
“所以,想剪我的通话录音来找我茬的话,你最好想想谁更专业。”苏息辞和善一笑,晃晃自己手里的手机。
司徒瑟打了个激灵,心中凛然。
他有和人打电话录音的习惯,南宫耀的那通录音,是他用之前的通话拼凑出来的。
当时他听了布熙之的话,感觉这人不简单,回想起曾经帮南宫耀收集股份的事,有些蹊跷,便搞了这么一份,为的是借此威胁苏息辞,如果能诈出他的犯罪坦白当然更好。
没想到,苏息辞听了出来不说,很有可能自己也录下了这几天他们两个的通话。
猛然发现,这人在和自己打电话的过程中,从来没有提标书的事情,自己反而无意识中提了不少,他要想剪,指不定会剪成什么样。
司徒瑟越发觉得苏息辞难缠,自己每一步,仿佛对方早就料想到,就静静看着你表演,不动声色地给你当头一棒。
这段录音,还真是废了。
他干净利落地把录音删了,屏幕转到对面给他看,以示诚意。
被猜中了心思,司徒瑟的聊天节奏又被打乱,这场谈判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上。
敲打了一记,苏息辞把茶杯放下,开始说正事。
“现在,尾款给我,咱们钱货两讫。”
“苏管家这是没做过生意啊,定金都给你了,你该把照片发给我,我再打钱,这是基本规矩。”他可不能再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