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对别人的防范,即使是对对方好的,他会把做的事情安排妥当,却永远不会诉之于口。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南宫燃自己也解释不清楚,靠在轮椅背上,墨黑的眼珠滴溜溜地往他身上转,“可能年纪到了吧,不想孤孤单单的。”
苏息辞面色一僵,有些难以启齿,“刚才草地上的话,您听到了多少?”
“全部。”他又不是聋子。
他难为情道:“您别介意。我刚才就只是顺着老爷的话那么一说,他说大家对你心动,喜欢你,才是正常的。”
他这辈子好像都在被「正常」这两个字束缚着。
南宫燃沉下脸,闷闷不乐地坐在轮椅上。
“别人我不管,你说你对我心动了。”他都听到了,哪里能不作数。
“我……”苏息辞哑然。
良久,他声音沙哑地承认道:“可能,有那么几次吧,就那么几次,偶尔的那种,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
他右手死死抓着左手手腕,几乎要在上面捏出血红印子,面色苍白到没一丝血色,难堪至极。
“少爷,我是个同性恋。”
南宫燃讶然抬头。
“天生的,改不了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刚才给予他的信任感,他终于把这件事宣之于口。
“对一个男人产生一些心动的感觉,就像您看到一个漂亮女人那样,是避免不了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