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我最近真的没有做过得罪你的事情啊!”他哀嚎了两声,突然想起勾结司徒瑟的事情,心里一咯噔。

难道这么隐晦的事情都被他发现了?

“打你还需要理由?”苏息辞似乎觉得这是一件麻烦至极的事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今天心情不好。”

“就、就这样?”

“那你还想要什么理由,你自己想一个。”他打人为什么还要绞尽脑汁地帮被打的人想理由。

以前他哪里有这么好的待遇。

“你不觉得你碰到我算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吗?”他真诚地发问。

吴鸣轩想跳楼的心都有了。

苏息辞见他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认真反思了几秒,又生气自己为什么要帮人家反思。

“吴大记者,这事应该你来做才对。”苏息辞鼓起脸,对他的懒惰有些不满,“应该反思的人,是你才对。”

吴鸣轩知道自己跟这种神经病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只能顺着他的话道:“您说的对,对,我应该反思,我不该做这些坏事,为了赚钱出卖良知,糟蹋别人,为了名利扭曲事实,现在遭到报应了。”

“那你觉得自己碰到我算是一种幸福吗?”

吴鸣轩张张嘴,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违心地说:“对,很幸福。”

“我就说吧。”苏息辞满意地笑了起来,回忆道,“我比他们啊,温柔多了。”

“谁?”吴鸣轩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那些人。”他扯扯嘴角,就算亲手把他们剁碎冲进了下水道,他至今还是不敢回忆出他们的名字。

“你身为记者,游走于各个阶层之间,对「层级」的概念,想必颇有体会。”苏息辞温声道,像是午后茶桌上与他闲扯家常的朋友,“小孩子之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