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以为他性冷淡还是以为他定力足够强。

一阵低沉舒朗的笑声响过,炽热的鼻息由远及近,从唇边蔓延至耳际,苏息辞听到他轻声问,“会害怕吗?”

耳朵蔓延起一片滚烫的红,他缩缩脖子,手攥着对方的睡衣一角,忍着将人推开的冲动,道:“怕,我很怕疼。”

曾经留在身体上的印记,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想起那一晚,他犹豫了下,“少爷,这里有没有一些帮人持续保持亢奋、减缓痛苦的药?”

他可能需要来点,否则出现什么应激反应,把人伤着了,这就不好了。

见他一脸纯真地说着这话,南宫燃哭笑不得,含住他的耳垂吸了吸,牙齿不轻不重地啃磨,“要不等明天,我给你找来?”

苏息辞感觉不用了。

一种热切的渴望从心底涌出,接连感染了四肢百骸,他更加用力地攥紧身边人的衣服,仿佛只要手上使了力气,就可以成功阻止声音从嗓子里冒出来。

耳垂上的热度离开,粗滑的表面从耳后沿着脖颈侧面滑下,苏息辞呼吸颤了颤,下意识把头撇开到另一边远离。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暂时逃离那种陌生的感觉,得到些许喘息和恢复思考的时间,下一秒,后颈就被某人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苏息辞颤抖得呜咽了一声。

他原以为黑暗正好让他有足够的安全感,却发现只能带给他更加敏锐的触觉,以及无尽的遐想,更让他全身心时刻处在紧绷和戒备之中,却又无可奈何。

一只宽厚的手从下摆探入,沿着瘦削的后背开始往上探寻。明明之前这只手也搭在后背抱过他,可少了那层布料阻挡,一切触感变得更加真实深刻。

皮肤与皮肤之间摩擦而产生的生理反应,让人头晕目眩,恍然回到那晚。

“不……”苏息辞害怕地要将人推开,剩下的话却被一张唇堵住。

一旦开始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