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息辞醒来的时候,连眼皮都是重的,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
全身犯着疲懒,不想动。
床单被子柔软干燥,贴着皮肤特别舒服。腰间多了一双手臂,耳后也多了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呼吸。
屋内安静得过分,窗帘没拉开,四周黑得只能看清家具的大致轮廓。他懒洋洋地伸手去床头够手机,打开屏幕,显示是凌晨4:18分。
睡前是凌晨,醒来还是凌晨,他最近真的过得好像时间凝滞了,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
“醒了?难受吗?”一道睡音从脑袋后响起,一路吻着到他的唇边。
“不难受。”
这次这人温柔得过分,很难想象这么粗野的男人动作会这么轻柔细致,完全照顾他的感受。
当然,有时候这又是另一种折磨。
痛是不痛,但那种慢慢沉入身体的感觉,比凌迟极刑还难堪,恨不得当场死去。
你能感受到它正在一点点往前逐步推进,每一根表面经脉跳动时的样子,渐渐将你里面的每条褶皱撑开,事无巨细地碾压而过,方方面面都照顾到,被烫得体无完肤,脚趾蜷缩。
当你以为这场漫长的温柔酷刑终于结束时,其实才刚开始。
当然,事后这人做得也很细致体贴,手指来来回回清理了好几回,让他最后气喘吁吁无力倒在他身上时,都要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苏息辞放下手机,把手缩回被子里,被子往上扯了扯,阻隔开他的吻,藏好自己半张脸。
万事开头难,咱这两回没经验,以后不会被牵着鼻子走了。
被空调吹凉的皮肤立刻攀上了滚烫的掌心,南宫燃带着浓浓睡音道:“不难受就行,明天给你买药。”
“什么药?”苏息辞转身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