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息辞的脸色霎时间狠厉起来,又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脸上的汗珠一片片往下淌,没入脖颈紧密交叠的领口中,嘴唇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此刻他全身关节都积累一种酸痛的感觉。
他想躲在一个无人打扰的角落,吃点药,慢慢平复心情。
“你这样能骗谁?”尚骞冰冷的话音划过一丝无奈。
苏息辞扶着车,踉跄着上前一步,讽道:“你除了花贝,还会关心谁?”
尚骞微微一愣。
眼前戴着眼镜的人脸比往常放得更大,他的瞳孔随之皱缩。
意识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慌乱地避开视线,脚步一侧,把身体扭到一边,脸色更加僵冷。
但苏息辞压根没想靠近他,只是刚抬腿,脚没听使唤,往他那处走了半步。见他对自己避之不及,心头掠过一丝哀伤。
不是谁都是南宫燃。
他挺直身板,肃清脸上不该有的神色,像平常一样,离开停车场。
他后悔让王隋带成风走了。
外面的车不知道多少人坐过,脏的很,打死他也不会坐,可现在全身都在痛,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因为这种心理激发大脑分泌了哪种物质,他就是难受。
一路躲避那些路人若有似无的视线,他干脆回到手工成衣店,一边继续帮南宫燃挑衣服款式,一边等王隋把车开回来。
翻着设计图,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尚骞电话那头的人声,总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