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两周,他们手挽着手,即使不说一句话,就静静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慢慢走着,目光偶尔在空中不经意相触,笑意都能在嘴角眉梢间溢出来。

卸了脸上笑意,他回过神,看了看腕表,一夜没睡,现在凌晨六点,他心脏跳动得有些快。

回到庄园,意料之中,又仍然失落地发现,苏息辞昨晚没睡在他的卧室里。

这间卧室就像他的旅店房间,南宫燃想着,只有他开口挽留了,这人才会在这住一晚,否则,这房间就好像完全不是他的一样,对这里毫无留恋,一个人待一晚都不愿意。

他的脑海里想到一句矫情的话,苏息辞像一阵风,从来没有为任何人驻足过。

南宫燃收敛难过,打开衣柜,目光却顿住。

衣柜的衣服,少了一小半。

属于苏息辞的衣服,已经没了,那人还贴心地将他的衣服间隔严格相等地排列挂好,不注意看完全看不出来。

南宫燃气得大骂一句,“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闹脾气而已,这样玩就没意思了。

他随便扯了一件衣服进浴室,里面原本成双成对的东西,全部变成形单影只。

花五分钟随便冲了个澡,他以最快速度逃离这个逼仄的房间,再次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只有工作,才是自己永远的好兄弟。

这天下班,他没有回庄园,而是去酒店胡乱睡了一夜。

之前因为工作睡在公司他都觉得好好的,现在同样也是一个人睡,夜晚的几个小时,就变得煎熬起来。

翻来覆去,睁着眼睛躺了一夜,他和昨天一样洗澡上班,看着镜子里的人,多了两个黑眼圈,从前的朝气肉眼可见地在这张颓废的脸上消散。

拍拍脸,他让自己振作一点,起身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