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凌乱的乌发下,苏息辞双眼通红,气息沉重,无精打采地躺在那里。

南宫燃暗觉不对,抓起他低垂的手,没有伤口,也没血腥味,手背摸了摸脸颊,滚烫的很。

“你发烧了?”

“嗯。”

“什么时候?”

“应该是昨天晚上。”床上的人虚弱道,眉眼间怏怏的没精神,想把手抽离,却被他抓的更紧。

“苏息辞,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生病了不知道说一声吗?庄园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没一个发现。”

南宫燃愤怒道:“饭也不知道好好吃,你这样子,是想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

“不用麻烦他们。”苏息辞此刻的话有气无力,想刻意营造疏离的感觉,听起来偏又可怜委屈,“我自己捂被子出汗也能好。”

那天没睡好觉,第二天早上放纵了一把,便觉得困顿,他以为是吃药的副作用,后来在医院情绪波动太大,他回来后就觉得咽鼻不对劲,第二天有点小感冒,没想到来势汹汹,吃了感冒药后反而更严重。

“你出去,这是我的房子。”苏息辞把人往外推,可惜这力道连平常的十分之一都不如,绵绵软软。

南宫燃一把掀开了被子,往床上挤去。

“你干什么,走开!啊……”

南宫燃把他无力的手挟制在枕头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苏息辞身上温度滚烫,对方的鼻息相比之下显得有些泛凉,拂过锁骨侧颈,激起阵阵酥麻。

“你放开我!”此刻的狠话失去了力道的支撑,软的不像话,沙哑的嗓音反倒更想让人欺负。

那股鼻息一触即离,接着是贴脸,最后在汗湿的额头上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