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燃把空调关了,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不乐意了。

“很热。”

“病患没有权利质疑这项决定。”南宫燃把他的手又装回被子里。

苏息辞扭过头,狭长的眼尾发红,琥珀色的眼珠子湿漉漉地盯着他,又不说一个字。

南宫燃瞬间被打败了,重新开了空调,把温度调高,恶狠狠道:“再过三分钟你就没男朋友可以撒娇了。”

“我没撒娇。”他只是在思考该怎么谈判,把自己吹空调的权利争取回来。

没想到还没开口他就赢了。

苏息辞干脆把身子也转过来,依恋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手上的吹风机响声停止,南宫燃把东西放下,隔着被子抱住他。

“你这样子,怎么让人放心得下,去一个人生活。”

“我以前也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苏息辞反驳道。

前世生活了二十五年,加上这辈子七八年,他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但他前世一直困在十几岁的那几年,成为心里过不去的坎。这辈子从十八到二十五岁,也是原地踏步的七年,浑浑噩噩重复着又一遍的年纪,徒增岁数,没有阅历的增长,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活了三十多岁的人。

没想到在时间的齿轮往前转动的第二十六年,会遇到他。

“所以我这个男朋友可有可无。”南宫燃受伤道。

“不是。”他从怀里抬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虔诚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