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息辞面无表情地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牙根恨得发痒。

察觉到一股打量的视线,他目光不善地与之对上,“看什么?”

“没什么。”王隋把视线从他雪白的后颈处挪开。

萧群指的地方没东西,反倒是后颈,透过发梢,能依稀分辨出一口红痕。

就那样张牙舞爪地摆在那里,深深刺痛了王隋的眼睛。

苏息辞全身套在黑白两色西装里,严谨保守,一举一动仿佛设定好的程序,无趣的很。平日里他最喜欢盯着瞧的,是他线条温润精致的侧脸和五官,那抹鲜红的唇色,是唯一的一抹亮色,即使每次吐露出最正经严肃的字眼,都能立刻抓住他的眼球。

现在后颈多了一抹不该有的痕迹,好像诱人探寻的禁果,在告诉他,重重西装包裹下的身体,有人曾品尝过,是何等的销魂美味,以致于忘了分寸,留下了这么深痕迹。

或者,这是一种耀武扬威,宣示主权?

喝了口水,冰凉无味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却让王隋的身体更热更渴了。

他的眼神成了一块铁,一忍再忍,永远不遂他的愿,总是止不住被吸引过去。

身体靠近,手不自觉伸到他身前,指着前方,“苏管家,你看这片花要是铲了,就留下一片黄土,现在夏天,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种下。”

“这不需要你操心。”苏息辞压压帽子,把身体转向另一边,往外走了几步,分析手里报告的可行性。

“苏管家。”王隋跟了上来,脚步又被他森冷淡漠的目光钉在原地。

再往前一步靠近,他有生命危险。

一股凉意从脚底冒出,头顶骄阳烈烈,王隋莫名出了一背冷汗。

这个人,只可远观,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

“你在这边监工,今天上午下班时,我不要在这里看到一片玫瑰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