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我当初也很惊讶,但只怪我对家里的生意完全不知情。”田橙似乎以此为耻,不想多言,踉跄着站起来,“苏管家,我听说南宫燃要作为证人指证瑟哥哥,你帮我跟他说说,他见到的都是假的,别出庭好么?我失去了爸爸,不能再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明白了,这才是今天谈话的主要目的。
苏息辞把眼镜推到眼前,单薄的眼皮微抬,讥诮道:“这话我转达不了,要替他求情,你亲自跟少爷讲,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苏管家,你会出庭吗?”田橙死死盯着他。
“不会,”苏息辞道,“我身上也有案子。”
恐怕田橙是还没去医院见过司徒瑟那些手下,恐怕也不会说出几十个人对上他们俩是司徒瑟仁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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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苏息辞从休息室出来,田父的骨灰刚好出来,一群送行的人稀稀拉拉上车随之往墓地走。
南宫燃似乎在等他的伞,站在檐下正和两个人攀谈,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其中一个人是成风,另外一个不认识,但职务明显更高。
“那就先这样了。”南宫燃与他们招手分别,苏息辞忙撑开伞,帮他挡雨。
走回车上,他道:“调查组的人恐怕在这里不受待见。”
“那有什么办法,案子还是要查,田伯父平日里的关系网在今天一目了然,他们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南宫燃虚虚搂住他的腰道,“再说了,又不是调查组的人害了田伯父,要怪的话,应该怪当时开车的司机才对。”
苏息辞把刚才田橙说给他的话讲给南宫燃听,南宫燃果然发起火来,同时又无奈道:“这田家,恐怕已经是司徒瑟的了。”
他之前还想着司徒家会因此而倒下,防着田家独吞司徒,现在司徒反倒把田家吞了,他们连分一杯羹的机会都没有。
“司徒瑟这人,太过绝情狠辣,你以后不要跟他接触,什么时候被他冷不丁来一刀都不知道。”南宫燃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