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或者在另外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这说法还挺别致,直接说天堂不就好了。
“抱歉,留给他那样一个残破不堪的身体。”苏息辞双眼无神道,全松放松大脑迟钝的人,此刻能毫无防备把所有真心话都说出来。“没给他留下多少钱,没有一个朋友,只有一桩桩麻烦的命案。”
这话,怎么这么像形容他自己?
两人互换身份?
“你之前没有朋友?”他根据回答临时加了这个问题,可以根据朋友的信息来定位他之前的身份。
“没有。”他缓缓道,“这个世界,至少还有南宫,那个世界,没有。”
这是他第二次把世界区分得这么开。
南宫燃有些坐立难安,想着他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又问,“扁头是谁?你那个世界的人吗?”
苏息辞的身体本能慌张起来,全身发颤。
“别怕。”他抱住人,在对方呼吸再次恢复平稳后,正想放开,听到耳际传来渗寒的两个字。
“死了。”
苏息辞浑身软绵绵地靠在床上,嘴角泄出一分诡谲的微笑。
“扁头,他的所有同伴,小弟,罩着他的社会大哥,全死了。”他无意识地开口道,“全进了下水道。”
殷红的嘴唇翕张,他吐露出一个个不为人知的过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宫燃早已停下笔,安静地听着他的话,只是偶尔问几句,引导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自己过去所有遭遇。
简洁至极的语言,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的渲染,却描绘血淋淋的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