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燃想起昨晚, 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记得这药用完之后不会对身体有副作用的, 所以他才敢用。
怀里的人摇摇头,绵软的乌发跟着轻轻地甩了甩。
“没什么。”苏息辞轻声道,“只是感觉有些累。”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那里没有南宫燃。
他疯狂地尖叫了很久很久,四处逃窜, 想要找到回来这个世界的门,却哪里也没有。
扁头那些人邪恶的笑声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回荡,无数过往如走马灯般闪烁在眼前,天真的脸庞荡漾着最奸邪的笑容,像一堆被上帝制造失败的商品, 脑袋被撒旦的毒蛇占领, 却还在肆无忌惮地宣扬着自己不知者无罪。
他想像以前那样醒过来,逃避那些人无孔不入的欢声尖叫, 身体却沉重得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但又有一个声音,隔着一层躯壳, 从遥远的天边在向他呼唤。
当前路避无可避的时候, 这一回, 他遵循那个声音, 直面曾经的过往。
他用力地抱了一下南宫燃, 退出他的怀抱,好像从他身上汲取了足够的能量,除了眉眼间难掩的疲态,脸上一派温和的笑意,“要起床了。”
“既然很累,那就好好睡一觉,想休息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苏息辞挑眉,“当你的管家就这点比顾问强。”
“谁说的,顾问一个月几千块钱,会比一年三百万强?”南宫燃揉揉他的头,“以后没钱可以找老公要。”
苏息辞嫌弃地撇嘴。
如果还是管家,他每晚都可以在酒窖里拿一瓶15000美元的红酒作为助眠剂,帮雇主定制手工西装衬衫的时候也可以顺便帮自己定一个月的量,可以在脏了一点的时候就把它们随手扔进垃圾桶,也可以只要出一趟门回来,吩咐司机把自己的车里里外外全部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