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有事吗?”田橙清亮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看来她应该振作了不少。
“通往你们别墅庄园的山道平常很多人飙车吗?”苏息辞开门见山地问道。
“偶尔是有一些,在中间山道直到山脚这一段弯绕比较多,夏季的时候,我堂弟就喜欢在这里和朋友一起赛车。”
苏息辞看着照片上的车辙印子,看来这个说明不了什么。
调查员应该全都调查了,知道这个情况,所以也不能清楚当时后面到底有没有车在追赶,就没把这个写进去。
“你父亲的车上,一直都放着一把枪吗?”
“苏管家,你问这个做什么?”田橙疑惑地问道。
“没事。”苏息辞见她不愿多说,又怕一提起死者惹女孩子哭出来,赶紧挂了电话。
照片里,在撞得稀碎的轿车里,死死卡着一把枪。
如果是只有那天别人放进去的,田父不知道也有可能,如果他的车上一直都备着枪,他为什么在回家的路上选择冲向海里?
不管是被海水淹没窒息而死还是他如今的死法,都比开枪自杀要痛苦漫长的多,即使是他,在想自尽的办法的时候,都下意识会选择痛苦最少的死法。
这在苏息辞眼里就很怪,有种舍近求远,故意折磨自己的感觉。
他至少能肯定,田父是个正常人,没有受虐的心。
他想了想,还是合上了卷宗。
现在手里只有一张照片,一个猜测,完全没有实质性证据。
听刚才电话里的声音,田橙似乎从丧父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振作了不少。他这个猜测要是假的还好,如果是真的,田父是被谋害的,那么田家又要鸡飞狗跳一阵,他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女人能不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