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岳山在旁边瞧了半日,简直把他俩瞧出花来。商鸣谦本不是个近美色的人,此刻居然和这个美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咬起了耳朵,还宣布要结婚。难道这个江浮清会什么摄魂术不成?商岳山一时没忍住,将江浮清从头至脚打量了一通,越看越觉得舒服,细眉薄唇,眼如点漆,肌肤盛雪,貌绝冠玉。
鼎炉?!
商岳山恍然大悟,了然于胸。
眼神也变得不太轻蔑起来,原来是靠着鼎炉的体质缠上了商鸣谦呀,起先还以为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小公子呢。
商岳山说:“请家主前往酌风亭用膳。”
他自动忽略了江浮清,区区鼎炉罢了,怎么能上得了台面?
商鸣谦却侧头对江浮清微微一笑,说:“你随我同往。”
江浮清不爱说话,但他并不社恐,料想又能白蹭一顿晚饭,说不定还有些更好吃的,哪儿有不去的道理,别人若是问起什么,那就点头糊弄过去了事。闷头吃自己的,世界与我无关。
商鸣谦本以为他要推拒一番,没成想他同意得干脆。
商岳山还要再劝,说:“家主,这于理不合呀……”
商鸣谦无动于衷,淡淡道:“本座携夫人同往用餐,如何于理不合?”
商岳山见劝不动,讪讪住口,只默默往后退了半步。商鸣谦带着江浮清便往酌风亭而去。一路穿花拂柳,又过几处回廊水榭,只见一古朴八角亭半掩在水边竹林深处。
江浮清一见便觉欣喜,从前他在自己家的桌子上养了一株小绿竹,每日便盼着他开花,吃饭也看,睡前也看。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它永远也长不大,永远也不开花。更没有见到过如此成片出现的绿竹,仿佛与山水融为一体。
江浮清问:“竹子会开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