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而他面前的男人,却似乎颇为喜爱这种快意。
天光昏暗,残烛摇曳,只在冷硬的墙壁上投下斑驳疏影。
次日,江浮清从床上爬起来,一动便觉得各处都在疼,攥起拳头,想要给那个还在熟睡的男人一拳。不过想了想去,好像又打不过,激怒了他,怕是得不偿失。只好忍气吞声,捡起边上的衣物,下床穿好。
经过铜镜时,隐约看到自己脸上的五指印记和脖子上难以言说的红色痕迹,蹙起了眉头,静静在铜镜前矗立了一刻钟,一动不动。
他差点以为可以一直和商鸣谦和平的生活下去。
然而却不是那样的。
短暂的温情都是假象。
还说什么“我商鸣谦此生不负你”。虚伪至极,不过才半日的功夫,就什么都变了。想来那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只是在宾客面前撑个排场罢了。不过也好,他从未相信过,一刻也没有。
他太没用了。
在蔚蓝星时是个没用的oga,在这里又是个没用的鼎炉。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
多想无意,只好去开了门,多和他呆在同一个房间一分钟,他就多一分的厌烦。他打开门,却见一丫鬟端着热水站在门口,似乎早已经立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