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清睁开眼睛,伸手按了按他胳膊下三寸,问:“是否疼痛?”
那人摇头。
江浮清又拉过他的手掌按住了他的虎口处,再次去碰他胳膊下三寸的位置。还没等江浮清问话,那人便惨痛地哀嚎起来。
江浮清收回手,摇头,说:“你病灶在手太阴肺经。温邪上受,首先犯肺。取人参、黄芪、五味子、紫菀、桑白皮、熟地黄、祝余、箭媚各一钱煎服,七日后应有所好转,三月后应痊愈。”
几个人瞋目结舌,连连道谢。
一人道:“祝余难寻呀。”
又一人道:“不碍事,师尊应有法子。”
如此一来,几个人感恩戴德,不便多做耽搁,便要回去疗伤,只道是他日再行登门拜会。待他们走后,江浮清还在想刚才诊脉时在脑子里出现的那副类似于心电图的画面是什么东西。又反复思索着,是否诊错,想得出神,杯中茶水已经凉了。
若是能把商鸣谦治好就好了。
只是江浮清又想,若是治好了商鸣谦,他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只怕对自己仅存的好感也会烟消云散,心中怅然。此时又想,就算是现在也无法看透他心中的想法。白色人格未曾说过喜欢他,红色人格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
又是一番忧心忡忡。
还是先把商鸣谦治好了再说,至于治好了之后,他喜欢谁,不喜欢谁,也无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