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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清手心温热,甚至有些许的酥麻。

他如此卑微而虔诚,与任何一个人格都截然不同的。白色的那个虽然温文尔雅,但凛然众人之上,气度非凡,恢宏大气。红色的那个虽偶尔幼稚,但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容不得一丝反驳。

决计不是现在这样。

江浮清心中一阵发疼,还是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拂袖蹲下,倾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又说:“别说我不肯亲你呀。”第二天记不得了,怪谁?

商鸣谦伸手紧紧抱住他。

……

次日清晨,天光已亮。

商鸣谦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坐在地上,江浮清也坐在地上。江浮清的手臂还缠绕在他的肩膀处,似乎昨夜里一直将他抱着。此时,他细微的动作惊醒了江浮清,江浮清迷迷糊糊,还未完全清醒,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商鸣谦的眼睛,点头,确认完毕,“红色的。”

商鸣谦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问:“我怎么在这里?还在地上?”

江浮清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又侧过头打了一个喷嚏,说:“你这个哭包。”比我还怂。

他说得没头没尾,商鸣谦却忽然回想起了昨夜的零星场面,似乎他确实是很伤心地哭来着,被江浮清抱着一通安慰。此刻想起来觉得有些丢人,站起来,指着江浮清说:“你若是敢将此事传扬出去,本尊必不饶你!”

他觉得实在太丢人了,连忙就打开门快步走了。江浮清将他的背影看了半晌,明明如此伟岸挺拔,简直难以想象他昨夜会有那般反应。爬起来,用冷水洗了个脸,才稍微清醒了些许,随后又打了个喷嚏,自语道:“我不会是感冒了吧?”

众人只看到商鸣谦脚步生风地从江浮清的房间里出来,几乎带上了跑的,头发散乱,衣衫松散,眼眶微红,又似带了薄怒,明显有点不太对劲,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