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看人的眼光果然不行,都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接着上当呢?只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雨越下越大,江浮清再也看不下去,冒雨离开了。
他一边走,一边擦去眼中水意,一时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池塘边的青蛙在草堆里跳来跳去,有一尾黑鱼蹦出水面,又很快消失无踪。江浮清打了一个喷嚏,随后又蹲下,肩膀耸动痛哭,随后又惨然大笑起来。
江浮清淋着雨蹲了一会儿,随后站起身来,顶着雷声快步离开了。身上都湿透了,寒意仿佛是从骨头里冒出来的,一层一层地往外渗出。心中一阵发疼,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一阵恶心,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江浮清不敢停留,一手撑着心口,脚步踉跄。
原来他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一幕呀?
好叫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做什么痴心妄想的美梦。
江浮清自嘲一笑。
越想便越觉得恶心,又是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等到江浮清回到了院落,雨已经渐小了,仿佛那场雨只不过是个玩笑,又或者他看到的只是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