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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清看着天边薄薄的一层白云,说:“算了。永远别想着成为某个人的救赎。”

柳不嗔若有所思,眼中似乎波澜汹涌,回忆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说:“倒也是。”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轻松自在。

此时,江浮清忽然听见院子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响动,以为是有病患上门求助,便起身过去查看,只是他在院子外面转悠了三四圈,也没有发觉有其他人在,心想是什么小猫小兔,也就没有上心,又回来坐下,继续吃着桌子上的松子糖。

柳不嗔逗猫也逗得烦了,索性将逗猫棒往天空一抛,小黑猫腾空而起,一口咬住了逗猫棒,摇了摇尾巴,把逗猫棒拆损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不回家呀。”江浮清问。柳不嗔也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日子了,看上去闲得发慌,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做。

柳不嗔摇头,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松子糖,张嘴轻轻咬下一口,细嚼慢咽了好一会儿,直到吞下去才说,“不想。家里头太闷了。”

江浮清点头,虽心知他有所隐瞒,却也不再多问。

……

商鸣谦修为高深,御风而行,瞬息万里,不过小半日就来了越州,通过玄雾的位置,找到了江浮清的位置。只见那处小院的外围被打理得十分妥帖,篱笆上爬满了金银花,外头还放着竹篓子,院门半开着,谈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商鸣谦一时踟蹰,还没有想好怎样和江浮清见面,又不好贸然闯进去,便隐去身形在外头站了一会儿。里面的谈话声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听到江浮清说起自己的反复无常,又提到了红色人格暴掠成性,差点将他杀死的事情,心中有些犹豫。

他现在这个样子,虽不会伤人,但难保那个红色的出来,会重蹈覆辙,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来。因此便又按下了去和江浮清相认的念头,定定站在江浮清的屋子后面,不知怎样挪步。随后江浮清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出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