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嗔脱口而出,“还不是我家那个小屁孩儿……不该问的别问。”他及时收住了话头。这里还算僻静,又有不器阁在这里坐阵,还能看自己喜欢的医书,有人聊天,还有美食消遣,家里人又找不到。实在过于完美。
不过,柳不嗔看了一下天边,有些胆怵,喃喃自语道:“他不要追过来才好。”
屋子里的那两个人不知道还要折腾到几时,估计不到明天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了。柳不嗔本还等了一会儿,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折腾自己了。于是就早早回屋子休息去了。
次日,江浮清吃力地从商鸣谦身上爬到床边,准备偷偷穿衣服下床开溜。但是商鸣谦十分警惕,或者说,他根本彻夜不睡,在江浮清手脚并用匍匐前进地时候,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圈住他的腰肢,搂着他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说:“鬼鬼祟祟上哪儿去?”
江浮清挣脱不开,被他抱得紧紧的,声调有些沙哑地道:“我真的折腾不动了。你放过我吧。”
商鸣谦捏了捏他的脸,笑道:“那你承不承认你是我的?”
江浮清连连点头,说:“是你的是你的。行了吧?”
商鸣谦笑出声,又握住他的手,在手心里揉捏把玩着,似乎心情十分不错。江浮清觉得自己跟个面团似的,任商鸣谦搓过来揉过去。又腻歪了一阵,商鸣谦总算是放过他,两个人总算收拾妥当。江浮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这个方法太冒险了,一不小心就被吃干抹净了。见他似乎精神不大好,也没什么力气,商鸣谦觉得他的身子骨着实太弱了,于是拉着江浮清出门去,吩咐守在院门口的弟子,“给他弄点补药!”
商悦小声问:“什么补药呀?”
商鸣谦挑眉,“什么补就弄什么?不懂?”
商悦心领神会,忙活了开去。江浮清还要去做饭,商鸣谦拉住他,又对另外一个弟子吩咐道:“请几个厨子来!”
江浮清摆摆手,说:“我随便对付点就可以了。你们又不用吃饭。”
那弟子有些纠结,不知道听谁的,因此站在原处没动。商鸣谦有些薄怒,冷声道:“还不快去?”那弟子一听,连忙退下了,去镇子上找厨子。
没过一会儿,厨子就来了,和商鸣谦、江浮清行过礼后,就去厨房忙碌了。那厨子讲究,动作不太快,江浮清饿过了,就不太想吃了,打着哈欠要回房间里去补觉。正在这个时候,厨子端了饭菜出来,摆在了江浮清面前。江浮清尝了几口,敷衍了事,不想再吃了。起身就要离开。
商鸣谦见他要走,说:“你这小身板,吃那么点怎么行呀?坐下接着吃!”
江浮清心里本就有些窝火,要不是他昨天夜里那么不眠不休地折腾,他今天哪至于这样,此刻居然还如此凶恶,命令他吃这吃那,一阵怒意涌现,发起脾气来,“我就不吃了!你要吃自己吃!”说罢江浮清就要转身离开。
商鸣谦的红色人格本是个急性子,从来只有自己凶别人,哪有被别人凶过?只因是江浮清吼的,他才没有还回去,只是这怒气还是难以克制,一招手,冷道:“把这个厨子拖出去砍了。”
那厨子立刻跪倒在地,磕头便拜,连连求饶。江浮清一愣,更生气了,“你干什么?不准砍!”那厨子立刻向江浮清告情,希望江浮清救他一命。
商鸣谦冷哼一声,说:“他做的饭菜如此难吃,你都吃不下去。留他在世上作甚?砍了!”他话音刚落,几个弟子便冲了上来,要押着那厨子出去。
“慢着!”江浮清呵了一声,又重又在餐桌边坐下,说:“我吃还不行?”说罢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那厨子劫后余生,连滚带爬地走了。商鸣谦也不动筷,一直坐在江浮清的身边,看着江浮清一口一口的吃了小半碗,才满意的罢休。其实那厨子做得还不错,只是他比较喜欢吃白色人格做的饭菜。
江浮清吃饱了,一手支着头,魂游天外,打了个哈欠。
商鸣谦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轻而易举的搂进自己怀里,抱着他就回到了卧室里,稳当地将江浮清放在了床上。江浮清翻了一个身,扯过被子准备睡觉。商鸣谦却又跟着他上到床上了。眷恋不舍地从后面搂住江浮清的腰,将他拉进怀里。江浮清也不管他,十分困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江浮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睁开眼,就看到商鸣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动不动,恍惚还有点渗人。江浮清一个激灵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用手指戳了戳商鸣谦的脸颊,说:“你没事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