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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鸣谦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随后又经过一条约莫两百多步的蜿蜒曲折的隧道,来到了另外一道石门前,这弟子用令牌打开了石门,随着门的渐渐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正圆形的水潭,水潭上方有一个雕刻着麒麟的石头喷嘴,水流哗啦啦的从麒麟嘴里流淌出来,落入了水潭之中。

水潭深不见底,底下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活动,看不真切,用神识探查却是一片漆黑,这水潭之下似乎暗藏玄机。随后那弟子又用令牌在水中一照,水面慢慢降低,直到里面又露出了一段向下的石梯。石梯有些打滑,不知道通向哪里。那弟子示意他们往前走。

这洞口很矮,商鸣谦往下走的时候,不得不微微低下头,以免被梯顶刮伤。又往里面走了几十步,眼前豁然开朗。里面依旧是个洞窟,但是洞窟的石面上都挂着一条条的发着绿光的萤草,将整个洞窟照得绿惨惨的。有水从洞顶滴落下来,还能听见哗哗流动的水声,应该是有地下暗河从这附近经过。

越往里走,那些藤曼愈发多了,抬头一看,洞顶都是盘根错节的草木根须,其中有些根须还挂着血红的汁液,与他们之前在洞外见到的红树的根出奇的一致。越走,眼前的路就越宽,但是穹顶却愈发的矮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直到前面又看到一个石室。这弟子打开石室的门,眼前是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正中的碑文上写着:千秋楷模,功德永昭。

商鸣谦读来,只觉得讽刺之极。

那弟子跟了进来,让商鸣谦等人划手掌,将血手按在一个圆石仪器上。商鸣谦蹙起眉头,不知为何有些厌烦这样的仪式,但又不好打草惊蛇,那人已经把匕首递了过来,示意他割开手掌。商鸣谦没理他,手掌一翻,蝉翼匕首出现在他的右手中。商鸣谦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水汩汩流出,他看着那血流淌出来,心中竟涌现出几分畏惧,不知从何而来。随后他将手按在那个圆形的仪器上,仪器发出一阵刺目的白色光亮,将洞窟照耀得宛若白昼。

这情景何其熟悉,他却想不起来了。他闭上眼睛,想要将这段记忆从脑海深处重新翻找出来,却始找不到。似曾相识,就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那主持仪式的弟子也大惊失色,从未见过这般优质的血气,就好像是专门为了那个凶兽而准备的似的,那血味儿不似普通人,反到透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道,清新冷彻,如一阵微风夹杂着雪沫。

那弟子欣喜若狂,甚至来不及测试其他几人,欣喜若狂地退出了石室,想要挥手关上房门,还说着,“真是太好了,再也不用去抓人了!”商鸣谦的头有一阵的晕眩,商悦连忙扶住他,小声道:“家主,你怎么了?”商鸣谦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很不舒服。从石室上方照进来了一束微弱的光线,那光线打在石碑上,好像月圆之夜的光辉。

那照影教弟子正要溜走,却被商鸣谦一道剑气击倒。商鸣谦震碎石门,快速走了出去,剩余的几个不器阁弟子连忙也跟着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商鸣谦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熟悉的似龙似鸟的叫声从背后传来,一瞬间令商鸣谦汗毛卓竖,背脊一阵发紧,每一寸骨骼都在战栗着。巨大的阴影慢慢将他笼罩,周身冰冷彻骨,如坠深渊寒潭。

商鸣谦缓慢地转过头去,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庞然大物。那庞然大物浑身通红,只除了一对翅膀是白色的,两个头上灯笼大的眼睛正用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然后它微微站开了嘴,露出上下两排锐利的獠牙,那嘴张开的弧度,好似猩红洞窟。

腥臭的风浪随着它的吼叫席卷而出,商鸣谦浑身发木,动弹不得,整个人好似被钉死了一般。一股恐惧感从灵魂深处冒了出来,迅速包裹了他的全身。

商悦见他脸色苍白,一动不动,似乎是被吓住了。但是又觉得不可能,家主单枪匹马杀掉相柳,怎么会怕这么个东西?但是事实上,商鸣谦就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什么都没有做,拿着剑的手微微发抖。

“家主?怎么办?”商悦拉住他的袖子,试探问道。

商鸣谦哑声吐出一个字来,“走……”

商悦觉得他有些奇怪,但那凶兽还在呲牙咧嘴、耀武扬威,如果正面相抗,还有一战之力,但商鸣谦都发话了,商悦也不敢违抗他,只好撤退。只是商鸣谦神思恍惚,凶兽撞击石壁,引发了一阵地动山摇,碎石滚落,有一个石块快要砸到商鸣谦的头顶,他竟然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商悦暗道不妙,转身劈飞石块,拉着商鸣谦就往外跑。

商鸣谦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随后又经过一条约莫两百多步的蜿蜒曲折的隧道,来到了另外一道石门前,这弟子用令牌打开了石门,随着门的渐渐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正圆形的水潭,水潭上方有一个雕刻着麒麟的石头喷嘴,水流哗啦啦的从麒麟嘴里流淌出来,落入了水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