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张营已经暗中调集了一部分掩藏在民间的军队到达了汉洲的边界,汉州与允州接壤,衡王的宫殿就设立在允州,衡王没有提前设防,肃王的军队一定会打下翼州,一旦与翼州毗邻的允州危难,苏靖和张营就可以行动了。
南风王朝各方势力起伏,四面即将骑起兵,惠文帝此时仍然活在国泰民安的梦境中,即使上次顺王撤兵之事引发了他的不满,可仍未引起他的警觉,年迈的魏相深以为忧,只奈何位高权微,有名无力,只得自己在奋力写书劝谏,与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谈论救国之道。
泗州的探子来报,肃王南风箫将泗州和灵州的政事托付给了冢宰,而后离开宫廷。苏靖得信后,就知道肃王已经开始行动了,便决定带苏辰启程前往帝都凉州:她可没准备带白清平去。
也不知白清平怎么算出她今日出发的,立马就来书房毛遂自荐,请求为王立功:她知道了,一定是张营告诉他的,亏她还曾感谢过张营替她出的妙计。
苏靖一脸不乐意:“白司徒掌管两州邦教,应该是分身乏术才是,切莫顾此失彼。”
白清平很是执着:“选拔贤才之事下官已经吩咐下去了,一切都在整顿,而且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许多人还需慢慢观察才可确定是否能重用。”
苏靖想问出些什么:“你倒是很明白,你怎么不先慢慢观察一下本王值不值得你跟随呢?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想重用你呢?说不定只是给你个虚名罢了?”
白清平像是对苏靖感恩戴德一般:“王上能给在下一个虚名,在下已是感激不敬,怎敢再奢求其它?王上杀了残政酷刑的凌王,是两州百姓的光,两州百姓都愿意追随王上。”
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除了会虚伪地阿谀奉承根本不会透露出什么其他的,只能说藏得真深。
苏靖边走出书房边向他摆手:“不用了,本王只要阿辰跟着。”此时苏辰就倚在书房外的雕花长廊上,注意到他们二人走来,便恭立在一侧。
白清平笑嘻嘻地和苏辰打招呼:“阿辰,这黯罗门这么大一个门派交由你打理,相比这几日很忙吧?”
苏辰回应:“白司徒说笑了,主人才是门主,我只是略替她分忧而已,最辛劳的应该是她才对。”
白清平拍拍苏辰的肩膀,眼神却盯着苏靖“你看我们阿辰累的,王上,阿辰日日夜夜跟着你,还得帮你打理黯罗门,这件事就让微臣为您效劳吧,那样苏司马也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苏靖这才注意到,苏辰的神色中确实透露着疲倦,每次在自己难寐之际,都是苏辰陪着自己一起不睡,这才消减了她的孤独之感。自己每一次外出,都要拉着苏辰,因为有他在身边,她才感觉自己没被这世界完全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