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苏辰,只能做苏靖的影子,一个苏靖可能看都看不到的影子,这个影子还不能靠的苏靖太近。
以前苏辰还能守在苏靖内寝的外间,给苏靖一份安心,一份温暖,一份希望。
然而等那个人来到苏靖身边,苏辰没有理由再这样做。
将信封好后递给准备出发的黯罗门暗卫,而后苏辰就走出有些昏黄的开议殿,外面已经鲜少有宫女侍卫忙活,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在各宫当差。
苏辰走到开议殿后,选择了一个枝干较粗的杏子树,躺在上面。苏辰自然不知道这棵树是白清平专门苏靖准备的。
这棵歪脖子杏树被移栽到快要贴紧宫墙的地方,苏辰翘着二郎腿,天色由昏黄变作蓝灰,由蓝灰变作黑沉。
天上的星很亮,几乎是布满了天幕,苏辰睡不着,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双唇间吹奏的舒缓轻松的调子,吹累了,这才放下肩膀,睡在杏枝上。
鸡人报晓第一声,苏靖就醒了,醒来才发现,她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压在白清平的身上。
苏靖缓缓移开自己的身子,她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但还是把白清平动醒了。
白清平又将苏靖拥回怀中,苏靖又挣开了白清平,直接掀开被子坐起来。白清平缓缓坐起来道:“怎么了?不再睡会?”
苏靖道:“热,睡不着了。”
果然苏靖粉面已经显得有些玫红,身上一层香汗,这几日她洗澡用的花露是从桂花中提取出来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淡香。
昨晚一整晚都被白清平整个抱在怀里,加上着厚厚的棉衾,硬生生把苏靖热醒了。
睡意全无,苏靖坐在桌前简单地洗了把脸便贴着白清平走了出去,好不容易起这么早,苏靖突然有看日出的兴致。
苏靖道:“自从来到汉州,我还没起过这么早,汉州早上的太阳也没有好好看过,今天早上你陪我去去好不好?”
虽然白清平还想让苏靖在休息会,但他哪里忍心拒绝苏靖的要求,便道:“好,但是你听我的,天色还早,露气重,我去给你拿件袍子披。”
虽然苏靖并不觉得冷,但是还是欣然接受了白清平递过来的粉色绸面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