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听见第一句话的时候一阵狂喜,要是司马丘今日没来,那她就可以浑水摸鱼划水度过今天了。
不用盯着满篇的文字看,也不用战战兢兢的在司马丘的手下被摧残,想象都觉开心,连带着头脑都一阵清明,困意都驱散不少。
可一听到郁珩下一句话,刚燃起的小火苗登时又被浇灭不少。
唉,说到底她能快乐的也只有今天,还是在司马丘不在的时候偷摸着快乐,到了明天就又恢复成原样,其实一点都不快乐。
再加上这两天郁珩不知是怎么回事。在虞岁桉看来,他分明就不是一个好与人亲近的人,冷漠拒人千里之外难道不是郁珩标配?
可那个司马丘只用了短短几天就虏获了郁珩的信任。
虞岁桉对司马丘留下的课后题目不上心,司马丘就让郁珩监督她写,以至于她现在白天黑夜都是活在两个人的双重打压之下。
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叫人望而生畏。
她正难过着,听见敲门声,蔫蔫的喊了一声“进”,小七就进来了,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张纸条。
小七上前弯腰对着她低声说:“刚才淮阳宫里的人送来的,说是十三皇子亲手交给他让送来的。”
虞岁桉惊喜:“当真!”
从她落水到现在,也有将近小十天的日子,两人在这段时间都是忙于各种事情,都还要进学,一直也没有机会见过。
今天是她第一次有自我安排的时间,结果顾淮景就这么恰逢其时的现在联系她。
虞岁桉表示很满意,她咧着嘴迫不及待抢过小七手中的纸条,有些忘乎所以,因此也并没有看见在小七提起顾淮景和她抢过纸条的时候,对面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郁珩看着虞岁桉脸上不断变换的神色,最终定格的面容满是欣喜。
他沉了沉眸色,不动声色打量着虞岁桉手中的纸条。
“这是什么?”他佯装不经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