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走吧。”

郁珩说此,魏云当然不会拒绝,两人一路行到街口,马夫因为等的时间太久已经昏昏欲睡,两人都走到跟前了还靠着马车边一下一下啄着头,被魏云见着上去直接给了一脚。

马夫被吓一大跳,一个哆嗦差点一头栽倒,被吵醒之后万分不悦,带着怒气和刚醒来的懵愣,怒目一抬头就对上了两双冰冷冷的眼神,黑着天吓的马夫又是一个哆嗦。

缓缓神才跳下来拿着小板凳放下来,看着两人上马车,心中腹诽不已。

不愧是主仆二人,都是冷着一张脸想黑夜阎罗一样,刚才一眼给他觉都吓醒了,知道的说里面是尊贵的皇子贵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死囚徒,杀人不眨眼那种。

车在路上平稳开着,郁珩坐在塌上闭着眼假寐,他不说话,魏云自然也不敢打搅他休息,双手环抱胸前,也不说话。

“今天徐渡说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地点人数,还有其他琐碎事情。”郁珩开口。

“禀告主子,都记清楚了,请主子放心,刚才我已经派人前往那个地方看着了,今晚先回宫暂且修整一下,等明日我便派人正式教导。”

“好。”郁珩说道,将眼眸睁开,手指放在眉心处撑着拧了拧,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头疼,以至于他现在躁郁的难受。

马车又行了一会儿,郁珩觉得头还是痛的厉害,不知为何突然又响起虞岁桉身上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明明才分开半天的时间,郁珩突然很想见她。

“魏云。”

魏云正垂着头看着车厢内地上铺着的地毯发呆,被骤然点到名字,措不及防抬起头,恰好对上自己主子定定的眸色。

“你坐着马车先回去,我有些事情晚些回去,一会儿回宫之后帮“我”遮掩一下。”

遮掩?什么意思?魏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什么东西就朝面部袭来,多年养成的身手让他下意识将此物借住。

拿起后定睛一看,是郁珩象征身份的随身令牌,用于进宫的时候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