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虞岁桉瞪着眼看着僧人的方向,十分诧异。

她原来这么好懂?难道是都写在脸上吗?

见她满脸诧异惊奇,僧人面上更加柔和:“小僧见姑娘面善,与姑娘有缘。”那僧人再次合十看着虞岁桉,恰逢此时,刚才停在虞岁桉指尖的小鸟落到了僧人的指尖。

两人的目光被小麻雀扑棱的翅膀吸引:“姑娘看这麻雀,刚才停在姑娘的指尖,此刻又停落在我的指尖。”僧人说着手掌顺势打开,令虞岁桉惊奇的,那小鸟这次没有飞走,任凭僧人将其抓在手掌心。

僧人在小鸟背上抚着毛:“你这样抓着它,他不会跑,也跑不了。但是……”他手一松,那鸟失了桎梏很快就飞走。

虞岁桉:“……这。”

说实话她并不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那番奇怪的话,也不明白那个僧人为什么将鸟抓到之后又松手。

疑惑间,她不经意抬眼,正巧对上那僧人平淡又深沉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但是又好像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看破。虞岁桉甚至一僵。

“鸟雀生于世间,本就不该被桎梏,停落在指尖也不过是须臾,终归是要飞走的。我既然已经知道鸟雀会飞走,所以不挽留。”

“世间万物都是这样个道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很多东西既然已经知道是既定结局,姑娘也不用太过强求。”

僧人语意温和,娓娓动听,如果是单说音色忽略其中意思,那对于虞岁桉的耳朵来说简直是享受,要是搁在平时她一定舒爽的头皮发麻。

现在虞岁桉的头皮也在发麻。但是不是因为音色好听,而是僧人说的话。

虞岁桉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指甲陷进肉中,死死扣住。

这个僧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重生的?那他说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一切自有定数……

虞岁桉盯着僧人咽了口口水,后背汗毛竖起。

她这意思是在说,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上一辈子既定的结局,又或者是在暗示着什么别的东西?

比如这辈子她改变的事情,从重生之后她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宫里,不管她愿意与否,她都私心改变了很多的东西。而这辈子最大的变数,就是……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