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坐着的怕不是那个商贾之家的少爷,怪不的一万两白银连眼睛都不眨,说给就给,估计能坐到上边那个位置也是在鉴宝阁花了不少钱,才能有幸坐在二楼的位置。
众人不以为然,
恰好那人说完,像是在佐证他的想法,同一个包厢里就传出了女子羞涩却轻佻的声音:“哎呀官人,怎的说的好像全是小青的锅了?分明是官人率先答应的奴要送给奴的,奴家……奴家没脸见人了。”
台下哄堂大笑,笑台上的不入流,笑台上的风流,挥斥千金为搏美人一笑。而同为台上的虞岁桉却是气到几乎两眼发黑,要靠勉强扶着顾淮景的手臂才能堪堪站起身子。
那个人在说什么?虞岁桉沉默着想。
这样轻浮不入流的人,竟然也妄想将这个玉佩,她母亲留给她得玉佩拿下,还妄想将它送给不知道哪里来的青楼会馆里的小姐。
她踱步走到栏杆前,双手覆在红漆栏杆之上,望着台下的,遗失了许久的玉佩,吐字清晰像敲打在人们心头,又好似轻如鸿毛的吐出几个字:“三万两白银,这个玉佩,我要了。”
一言既出,整个拍卖场子像是消音般鸦雀无声。
这个人疯了,这是众人心头的第一反应。
怎会有人花这么大价钱,这样高额的代价去买一个其貌不扬看似平平无奇的玉佩?听起来先是天方夜谭。但是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很虚幻的,像做梦一样的,发生了。
“稍后我会将着银钱送往鉴宝阁,可以让人跟着我去取,不必担心我会变卦又或者逃单,我不会。”
虞岁桉此人,她是京城国公府凌睿的独女,生母是将门世家的大小姐,她的姑姑是宫中备受宠爱的贵妃。
她从小地位就是尊崇,不容置疑,在京城那样权贵豪门遍地的地方,她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见过无数的普通人眼中的大人物,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
所以即使她本性并非如此,不管她愿不愿意,在沉下声线之后也终究多了几分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威严。
她的话掷地有声,本来这样荒谬的事情,花三万两白银买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今日搁在在场任何一人的身上,众人怕都是哄堂大笑不以为然。
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事。
但是不知为何,从楼上主位之上的那位姑娘口中说出,众人心中皆是下意思的相信,短短几个字却让他们深以为然,就好像,别人说可能是笑话,但是到了那人身上就变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