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哥不知为何非要立即启程归京。

当时他们刚开完那场满地狼藉的送别宴,太子三言两语将钱有山下了大狱,定了刘刺史的罪,然后第二天一早便将他从被窝里拽起,还不待他反应便被拖到了马车启程出发了。

一路上也都是快马加鞭,像是送八百里急报一样赶着归京。他不解问三哥,三哥也只道说尽快回京想父皇禀报凉州公务和给刘刺史定罪。

这个理由听着就很扯,不过顾淮景也没质疑,于是他们很快便抵达了云京。

而相对于他们来说,虞岁桉当日醉酒醉的不轻,在凉州当地多滞留了两天才出发归京,一路上也是慢慢悠悠,一点儿不着急,两相相差下来时间便差了不少。

在前俩天虞岁桉快到云京的时候,让人提前给他送了信笺,所示让他在今天来国公府等着,她又礼物要送给他,惹得他昨晚兴奋到半夜才睡,嗨起了个大早就来国公府等着。

没想到,没想到他等到现在,别说礼物了,连根毛都看不见,在这儿晒了一上午的太阳。

赵秀秀也有点无可奈何,但还是耐着性子柔声道:“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别急,再等等,老爷爷传信给我了,就算岁桉胡闹耽误时间,老爷说了今日抵达就肯定不会错,殿下再耐心等等。”

顾淮景撇撇嘴,站起来扭了扭腰,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无聊,于是开始跟赵秀秀聊天。

“赵姨,今天晚上父皇给九哥准备的洗尘宴岁桉也会参加吗?她今日才刚回京城,眼下已经晌午,晚上就去参加晚宴时间会不会太短?”

赵秀秀脸上原本带着柔笑,在听到顾淮景这话的时候表情僵硬一瞬,随即露出有些纠结的神情,好像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让虞岁桉参加这宴会。

不过顾淮景正低头踢着地上被风吹落的粉红花瓣,也没有注意到这边赵秀秀的神情,在自己说完之后,很快又自顾自的回答。

“不过不用问也是,她同郁珩关系如此近,今日专门为他接风洗尘的晚宴,岁桉她肯定会去。”

顾淮景说着无意,但是作为听者的赵秀秀的白却霎时变白,好像很抵触顾淮景说的话一样,无声将手中的锦帕攥紧。

她张了张嘴,像是想问什么,不过话到嘴边还未问出就被哽在喉头,一个侍女从小路跑来,传递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