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这番话惹得在场众人失笑,其中顾淮景笑的最欢,颇有些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感觉,直到糟了虞岁桉一个白眼才堪堪收住。
赵秀秀见到两个孩子这样毫不顾忌的小动作,看在眼底笑意更甚。
她当然知道岁桉这话是说来宽慰她的,她身子骨弱,在路上又奔波,吃的定然是比不了在府上的精细,刚才打一眼见到,赵秀秀便敏锐觉察到虞岁桉这越来尖细的下巴。
再听到虞岁桉这般宽慰的话,心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多的还是心疼。
岁桉是真的长大了,当初那个整日抱着她苦着要阿娘的奶团子转眼便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也知道心疼她了。
“咳咳……”顾淮景被虞岁桉白衣一瞪,也觉察出自己刚才幸灾乐祸有些太过,开始转移话题:“咱们都先别在这儿站着了,咱们到里屋去坐,还有说好给我的礼物,在哪儿呐?快带我去看。”
他一人推搡着虞岁桉和赵秀秀两人坐到里屋,屋内收拾的丫鬟对着他们行了礼,便各自继续收拾,只留春枝和秋水在边上给伺候着。
“你着什么急,礼物说了有便是有,难不成我还能赖你不成?”
顾淮景闻言顿了顿,垂下头不再言语。虞岁桉见状也一怔,喝着茶水的手的停住了,难不成是自己说的过了?
她微微蹙眉正准备解释自己并非这个意思。然而下一刻顾淮景沉思片刻之后,抬起头望着虞岁桉脸上写满认真。
“从以前种种情况来看,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他掰着手指头开始念叨:“九岁那年的生辰礼物,十一那年元宵节你抢了我的花灯说给我新的,还有有年中秋你……”
虞岁桉:“……顾淮景!”
顾淮景:“……总之这些你都还欠着……”
……
虞岁桉原本还想安慰安慰顾淮景,没成想她还是不够了解顾淮景此人,他竟然真的将她幼时随口说的桩桩件件一一摆出来,真真是让人面子碎了一地。
她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