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知道。从一开始她便知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是自己不知好歹强行将两人的关系拉得太近,才被他浑身的尖刺刺的满身伤。

这个话题略微沉重,一片沉默之后,直到门外传来秋水的声音。

“夫人,小姐,二小姐来了。”

虞岁桉从赵秀秀的怀中爬起,理了理杂乱的碎毛发,而赵秀秀也同样理了理被虞岁桉揉乱的衣领,沉声道:“进来吧。”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打开瞬间吹来一阵穿堂风,温暖的屋内温度骤然降了几度,而屋内原本温馨热络的气氛也骤然降了好几度。

“姐姐,听闻姐姐自凉州归来,我来看看姐姐,咱们俩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妹妹这些日子可一直都是念着姐姐呀。”

凌婉儿摇着娉婷的细腰,像是没有感受到气氛的突变似的,顾自坐到了刚才顾淮景做过的位置上,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

虞岁桉略微压了下唇角,轻笑一声,带着些许的讽刺和轻蔑。

“是吗?不过两月未见,倒是难为妹妹惦记这我,不过我怎么听说妹妹最近可没有茶不思饭不想?听说妹妹最近参加了不少贵女举办的宴会,前俩天不还和孙尚书家的公子一起游了湖?难不成这样也算茶饭不思?”

凌婉儿嘴角的笑意顿住,几乎维持不住。她原本只是客套一下说的场面话,常人谁会揪着看到底如何?怎的着虞岁桉就如此较真,非要落她的面子。

“没有。”她笑的勉强:“姐姐不在家中,婉儿在家中实在想念,便想着找其他玩乐来消遣,以此来消磨时间缓冲下对姐姐的思念。”

虞岁桉:“哦,是吗。”

凌婉儿点点头,不再说话。现在开口,谁知道虞岁桉那个贱人又会说出什么叫她更难堪的话。

她看着眼前的食盒,对着赵秀秀笑了笑,然后将食盒打开,将其中的东西一一摆在桌面上。

这些食盒装的东西不多,其中一个装了些点心,约莫是怕虞岁桉回来之后下午又饿了,用来消遣时间的零嘴,而另一个却是被密封装在瓷盅中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凌婉儿先是将点心拿出来摆好,随即又将另一食盒中的白瓷盅小心端出来,拿出食盒边缘放着的碗,打开瓷盅盛出了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