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儿看着虞岁桉转过头四下看看,像是在找什么,她有些不解:“姐姐,你是在找什么吗?你拉我上去,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虞岁桉闻声这才转过头,两人两目相对,凌婉儿被虞岁桉坦荡的眼神震得一怔,她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多年的第六感叫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上凌婉儿心头。

果不其然,虞岁桉紧接着道。

“我亲爱的好妹妹呀,你不用说的这样委婉,这四下望去那里有什么人,除了你我连个鬼都没有。”虞岁桉说到这里突然笑了,明媚的笑脸在树荫下影影绰绰:“所以推你下去的人就是我呀。”

一时间,风遇山止,草木皆静,四下安静的连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响都停止,凌婉儿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笑几乎挂不住。

“你在说什么,姐姐,是婉儿没站稳……”

“凌婉儿!”凌婉儿被虞岁桉这一声喊得一个激灵,抬头看只见虞岁桉不知何时早已经冷下脸。

“你何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道,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虽不知晓你是如何找到此处,但你一路跟随我上望断山,不就是为了将我引进此处,这个陷阱?”

凌婉儿:“没有,姐姐,我……”

“别叫我姐姐!”虞岁桉像是被什么刺激,声音骤然提高:“你叫了我十数年的姐姐,但你扪心自问这声声姐姐叫的,你可有片刻将我放在心上真心将我当成姐姐?”

“从一开始你就讨厌我了不是吗?”

前世最后她身披凤袍进暗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里她毫不留情对她说的剜心窝子的话她日日都不敢忘,阿耶赵姨,顾淮景靳澜,横隔着山海般血仇,她不敢忘。

那些被她刻意深埋在心底,日日不敢忘的事,一朝被掀开,包裹严实的纱布之下是腐烂入骨多年未愈的伤痛。

虞岁桉的心情骤然变得很差,果然,那些事情,不过时隔多久,再一次想起,只是稍微触碰就能轻易牵动她的情绪。

“你自己在在这儿呆着吧,等我办完事情下了山会叫人上山找你,找不找得到要找多久就看你造化。”

她沉下声线,懒得跟凌婉儿再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