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虞岁桉捂住酸痛的鼻子,另一只手撑在自己和郁珩中间:“我这不都还是为你好,都舍己为人先救你出去了还不行?”

也不知是不是鼻尖撞得太酸,虞岁桉一双美眸充泪,要泣不泣的挂在睫上。什么都不做,只瞪着你,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叫人心头难耐带恨不能立时将人环在怀中时时安慰。

郁珩最受不了她这样看他。他移开视线望向别处,嘴上却不停。

“谁要你舍己为人,踩着你上去?这办法亏你想的出来!”

他再不济也是男子,身形体量远高出她一大截,何况她向来娇惯,身体可能还不如寻常女子。

别说踩着她上去,他若有意,压一根胳膊在她肩上,她都被压得起不了身。

“你既然想要踩人,怎么不是你踩着我上去,到时你也能下山你也能搬救兵,为何留在这里的人是你不能是我?”

郁珩生气,她这般轻易便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不顾,即使是因为他,也不能。

虞岁桉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懂为何郁珩突然板起脸,也不明白自己方才到底是那句话那个字眼又招惹了他,只觉得满腹委屈,吞了满肚子的苦水。

“你现在受着伤,我什么事情都没有,谁出去都一样,给剩下那个人搬救兵,理虽然是这样一个理,但是先出去额那个不管能不能下山,肯定最先得到救助啊。”

虞岁桉哑着嗓子道,声音越说越小。

她实在太乖了,郁珩觉得,心里闷闷的钝痛。

她很好,对谁都很好,别人只要对她一丝丝好,她就总想着要把自己的糖都分给别人。

但是虞岁桉也要吃糖,如果可以,郁珩希望她一辈子都是平安顺遂,希望她永远有糖吃。

“不对。”郁珩道:“你说的一点都不对,虞岁桉。”强行掰过虞岁桉的肩膀,迫使她正对自己。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比你更重要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即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