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老皇帝?
余晁被郁珩一点拨,像是想到什么,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郁珩,而郁珩像是早知道他会是这样一幅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勾起唇角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一片月色温柔之地。
今夜见到余晁只是意外,这并非自己的目的地。
郁珩脚步不停,倒是很随意,信步闲庭的像是闲逛,一步步的踏过官龙山的似水月色。
自两日前那天之后,他们被打伤叛军的污名,他们人数众多,一时之间找不到藏身之所,郁珩便带他们来了这里。
这是他曾经剿灭过得一个山寨,距离云京很近,天子脚下岂可造次,当时着寨子还未形成气候便被郁珩一网打尽,寨中的人大多受压充了军。
都是些吃不起饭的流民,想着上山做个土霸王,都是迫不得已。
郁珩也乐得壮大军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人收了进来。
官龙山很大,寨子修的也并不小,郁珩走的慢,一路上看山看水看月亮,但再慢也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
他最终停在寨子的边缘,一件零落破败的房子前,房前门槛处长满翠绿青苔,门上遍布灰尘,其上镂空处的窗纸也烂的七七八八,在这凉薄夜里,风一吹就迎着风向飘扬。
整间屋子只有两扇窗还算干净,窗户是同整间屋子一样,是破旧的,不同的是两扇窗都横七竖八钉满了木板,像是为了防止什么人逃脱做的防范措施。
郁珩站到门前,挥一挥手,守在门前的侍卫了然,其中一个拿着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铁锁。
沉重的铁锁落地,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声响,激荡起地面的尘土。
这并没有拦住一向有洁癖的郁珩的脚步。
屋子里面和外面一样破旧,一张桌子一张瘸腿板凳,还有一张布满灰尘的木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平平无奇的一件破屋子。
唯一同普通屋子不同的,这件房中间挂着一个人,他的双手双脚腕骨被穿过房顶的铁环扣住高挂起,甚至他的两肋之间,都分别被两个大钩子洞穿。
借着从敞开大门透过的光亮,能依稀看到屋内地上流出的一滩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