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这两天你我还算和谐的份儿上,就勉强返回来救你一命。

再说和谐只是一时的,她跟虞岁桉生下来就是针锋相对,她们不能相处太长时间,若是她真的跟她下去了,活着的时候就争来抢去的,累的要命,若是死了还要和她一起走,凌婉儿想,她会很累的。

身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轻,那人在她身上落下的力道她越来越感觉不到,整个人轻的像是棉花。

凌婉儿费劲儿的转头,看着烟雾里拼力想要将她拽起身的人,眼眶有些湿润。

她像最后在看一次自己斗了一辈子的人,但是烟雾太大了,她的视线模糊的只剩下一个轮廓。

这辈子作恶太多,到最后老天也不让她心想事成。

凌婉儿闭上眼,罢了,罢了。

至少一辈子活到最后她也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吗?凌婉儿沉沉想,视线越来越黑,越来越暗,眼皮子越来越沉。

凌婉儿做过一件好事,这辈子只做一件好事。

对虞岁桉。

虞岁桉用尽了几乎是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凌婉儿的身体拖起来倚靠在她身上,她腾出一只手将湿毯子披在两人背上。

“好了,你等下,我带你……”虞岁桉正说这话,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查的气音,像是孩童般喃呢,带着一丝生涩,很轻很轻的,两人几乎紧贴着都难以觉察的一声。

“姐姐。”

虞岁桉僵硬半瞬,旋即梗着嗓子应了声‘嗯’。

“你先别说话了,等下又咳血,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出去再说。”

虞岁桉拖着凌婉儿走了一步,她沉疴病骨,自己站着都费劲儿,一步下去不但没前进反而两人一齐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