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中百废待兴,很多事情都待郁珩定夺,没有主心骨不行。

“虞君山虞将军目前守在西北关外,我们两次内乱,虽最后结果是好,现在局面也勉强稳定,形成平衡,但关外以突厥为首的那些人已经蠢蠢欲动,昨日关外传来的信件,不过短短几日,两方已经数次摩擦。”

“迟迟未动兵,一是畏惧虞将军的威名,二来也是在试探你的底线,想看你对他们的容忍度到底在哪里。”

突厥自从数年前战败之后,便自诩大周附属,而后两年前做足准备妄想进犯,又被初出茅庐的郁珩一路打回老巢,不过短短两年,它便又蠢蠢欲动。

是想趁大周内忧陷大周于外患,这几日边关摩擦不断就是为此。

同时眼下大周谁做主,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在试探郁珩的态度,看郁珩对他们容忍度底线在哪里,并借此机会搞清楚郁珩对他们的态度。

郁珩从床上站起,走到桌前端起药碗。

这样的场景顾淮景已经见过许多次,每次郁珩都是沉默着与他擦肩而过,在岁桉屋子里呆着的时候,郁珩从不谈论公事。

他在心里叹息一口,以为这次也是一样,谁知郁珩端起碗之后,在原地站住。

“着人去给突厥递信,他们要想开战,可以。”郁珩拿着勺子在药中晃几下,满不在乎道:“大周只不过偶然经历一点小事情,不过死了个皇帝太子,还由不得他们随意动土。”

顾淮景得了命令,点头,旋即下意识走到床前查看床上人的情况。

外边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床上人还一无所知的安静闭着眼,美好又脆弱,顾淮景眼看着这短短三日,本就没多少肉的岁桉又瘦了一圈。

心疼的要命……几乎在看到虞岁桉的瞬间顾淮景的眼眶就开始发涩。

“岁桉她……你打算怎么办。”

郁珩坐到床边,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肩头,道:“什么怎么办?”

顾淮景喉头一哽,面色一僵,像是很排斥说出那个答案:“我这条命是岁桉救得,我恨不得自己替岁桉受罪,我也相信岁桉一定能醒过来,但万一……”

他话音未落就被郁珩打断:“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