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有几分熟悉的容颜,虞岁桉勉强认出,这是……徐渡?
他不像她记忆中那般年轻,整个人看起来很苍老,是一种劳累过度之后强大起精神的疲累,鬓角也都染上了白发。让虞岁桉一时没有认出。
他进了冰室,而后很快里面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不、不对,不是争吵,准确的说应该是徐渡单方面的咆哮,对着郁珩。
虞岁桉大惊,同时觉得稀奇,郁珩竟然也会任由别人在自己头上肆意动土?
她这样想,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距离远还是这个屏障的缘故,她听不清里边再说什么,只能零碎的听到几个简单的字音。
‘陪她’‘疯了’‘死’……之类的字眼。
在激烈的争吵之后,里面更多的是平静,无声无息的像是着沉寂的黑夜,几乎融在一起。
很久之后,徐渡才跌撞着从冰室出来离开,他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迷茫又悲伤,面容是说不出的悲怆,虞岁桉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
难不成,是郁珩出事了?
不对,肯定不是。徐渡方才出来,郁珩肯定方才都还在同他讲话,如果郁珩在里面出什么事,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虞岁桉这样安慰自己,同时心中愈加焦躁,不安愈发腾起,恨不得立刻就钻进去看看郁珩的情况。
但那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屏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失,她只能在外边等着,等着郁珩自己出来,或者等什么时候屏障自己消失。
郁珩在里面待了一整夜都没有出来,虞岁桉趴在屏障上等一直等到了天边擦亮,天边泛起青白的昏沉光亮,她失重的朝前跌去,屏障消失了。
她冲进冰室,迫不及待想要查看郁珩的状况,他正好好的站在屋里,那座冰棺的面前,许是在里面待得时间有些长,所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总是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虞岁桉明知他听不见,但还是禁不住担心:“你怎么样?你还好吗?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冰室里很冷,还是尽量少呆一些,会冻伤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