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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多爱,才能毫无芥蒂。

一灯大师见状,心中叹息,自古痴男怨女,风月债难酬。

爱之一字,叫人断肠,又让人耽于其中欲罢不能自已。若是两情相悦便是皆大欢喜,若一厢情愿,总归不过落得粉身碎骨。

“逆天难为。”一灯大师感慨:“你二人分分合合,其实也好,前世我助他一臂之力,当时还惴惴不安,怕你的出现改变影响太大,扰了天意,到时候会惹来更大的灾祸。”

“但是你二人阴差阳错,中间分开几年,倒是与前世不谋而合。”

“我来时路上起卦,你二人命格未有太大改变,眼下社稷朝堂也不曾掀起大的波浪,与前世出入不大,兜兜转转,你们最后结局也不错。”一灯大师温和望着虞岁桉,像是慈爱的长辈在看自己的孩子。

知恩图报,聪慧伶俐,是个好孩子,只是可惜了自己一眼相中的小徒弟。

一灯大师将望着雨幕下的那道青白身影,眸中带着些许遗憾。

而虞岁桉则是完全被一灯大师方才的那番话震的说不出话,脑海中不断盘旋回荡,但耳朵却是阵阵的嗡鸣声,汹涌缜密的痛意从胸口处泛滥,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刀刀凌迟着心口,痛得叫她难以呼吸。

所以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听一灯大师的语气,他并不知晓郁珩也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当时他靖湘王府身份曝光的那几天,在她昏迷的那几日。

他几乎是将事情做绝了的,把自己赠给他的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悉数奉还。

当时来归还东西的都不是他,而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无名小厮。因为这件事情赵姨耿耿于怀好久,觉得郁珩对她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但是现在看来……或许这一切都有解释?

凉亭外靳澜终于是拦不住郁珩,在他找了各种由头和他谈论各种事情,甚至都已经无事可谈,他都快要主动和郁珩唠家常的时候。

郁珩白了他一眼,看他一脸看傻子的样子,转身走回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