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靳澜看来,实在是不能再明显刺眼。
他最后勾起一抹笑,对着虞岁桉,在失神看了她半瞬之后,他又移开视线到郁珩的脸上,他眸光沉沉:“我走了,往后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虞岁桉道,眼底是真诚的祝福。
郁珩撇他一眼,和之前一样的神情,还是那种目中无人欠揍的眼神,叫靳澜火大。
他原以为郁珩会直接忽视他,同之前一样,结果就在自己暗自伤神的时候,郁珩‘嗯’的一声,说了一句:“多保重。”
靳澜诧异抬头,发现郁珩的视线已经没有在看他,而是看着身旁的少女,两人四目相对,是第三人插不进的和谐。
也对,他黯然神伤,他确实有资格不将他放在眼里,岁桉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靳澜转身走进雨幕,和一灯大师的身影渐行渐远。
虞岁桉靠在郁珩的怀里,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感慨:“多亏了一灯大师还有靳澜,希望他们一路顺风。”
郁珩‘嗯’了一声算作回答,然后伸手将虞岁桉身上披着的披衣袋子收紧,将人裹得更严实些,这雨下了这么许久,天气越发凉了。
而虞岁桉注意到他的举动,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还没有问。
她将郁珩拉到凉亭中心的石凳下坐着,板着脸严肃道:“我问你问题,你老实回答,从实招来,坦白从轻,抗拒从严。”
郁珩知道方才碍于人多她没有问,定是要向自己讨回来,此刻看到虞岁桉这样,点了点头。
“前世你吃的那个药,就是你为了救我吃的那个药,百花毒。哪里来的?”
郁珩一愣,没想到虞岁桉一上来问题就问的这般深,而且:“你怎么知道?”
因为一灯大师带我魂游了前世,不过这段经历太长太离奇,一两句讲不完,虞岁桉还是决定先问最重要的:“我就是知道,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你回答,你不许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