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我从小身体就好。小学有一年遇上大规模爆发腮腺炎,周围同学全都染上了,就我没事。”赵暄和随意道,“就普通一流感,再来十个你我也没事的,放心。”

徐涛眼里的愧疚立时转为浓浓的敬佩与感激。

但是赵暄和没料到,白天刚吹完牛,晚上回家就惨遭打脸,倔强了二十多年的体魄终于跪倒在这次来势汹汹的流感面前。

赵暄和本来只是嗓子不太舒服,洗完澡出来后,这种不适感迅速升级,头晕晕乎乎的,脸也红得厉害。她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最后眼皮子越来越重,像被一只大手拉入黑暗。

过了好久,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摇她,边摇边喊:“赵暄和?赵暄和,别睡了。”

她脑袋一片混沌,喉头似在燃烧,眯着眼抻着脖子努力去看,只见沈长风拎着公文包弯腰蹲在她面前,刚下班回来。

见她醒了,沈长风丢下公文包就去扶她:“怎么在这儿睡,空调还开这么低?”

他去茶几上拿遥控器,没想到手才移开,赵暄和的身子立马往旁边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沈长风手臂上传来的触感滚烫,愣了一瞬赶紧把赵暄和扳正对着自己。

赵暄和脸颊上两团烧红,呼气声又长又喘,喷出阵阵热气,不用再去探额头,沈长风就判断出她在发烧。

想起来最近医院送来很多流感患者,他心里“咯噔”一声。

“赵暄和,听得到我说话吗?能不能起来,我们去医院。”

本来还烧得厉害、什么反应也没有的人忽然就扯住他袖口,直摇头:“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不想挂水也不想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