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暄和醒得早,窗外阳光钻进来,洒在地板上。她转头看见沈长风还靠坐在躺椅上,一只手撑着头睡着了。
书已经合好,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柜上,另外还有一条尚湿润的毛巾,是昨晚给她降温用的。
她侧头细细打量沈长风。
突然,沈长风眼睫抖了两下,缓缓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
赵暄和僵硬地笑:“昨晚怎么没回房?”
“你半夜又烧起来了。”沈长风按着太阳穴,起身时突然一顿。
赵暄和知道他腿麻了。
这样高大的人在小躺椅上委屈了一夜,浑身不难受才怪。
“你今早有坐诊吗,快迟到了吧?”赵暄和小心翼翼地提醒。
“嗯,我收拾一下就走。”
话是这样说,可沈长风半点不着急,只见他俯身,伸手朝赵暄和额头探去。
赵暄和感觉像是有冰块按上额头,凉得她往被子里一缩,见状,沈长风的手很快收回去。
“退烧了,但药还得吃,剂量上面写了。等会儿我订个粥送来,记得开门,粥要趁热喝,再没味道也得喝。”
沈长风难得这么絮叨,赵暄和觉得新奇极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配合着点头:“知道了,你赶紧去吧,不然得迟到了。”
门拉开,他半只脚踏出去,背后突然传来一句——
“沈长风,谢谢你了……”
他嘴角微扬,带了点笑:“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