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生日分别后,这次见面,赵暄和能感觉到对方对她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眼里没有之前那种另眼相待的感觉跟微妙的控制欲了。

她跟他打了个招呼:“沈之路。”

“叫师父。”沈之路把手机收进口袋,朝她俩走过来。

“刚刚来了个老头儿急匆匆进去了。”他说,“进去前问了句谁是赵暄和,你找来的?”

“不是,是我朋友,他在这个医院工作。”赵暄和扶着白霜重新坐下,替她把眼泪擦干净,轻声安慰,“别怕了,现在我们都来了,还有刚刚进去的那个医生超级厉害,是沈长风找来的脑溢血方面的专家,所以你爸一定会没事的。”

徐时跟沈之路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们说话,良久两人对视一眼,又移开。

走廊重新恢复寂静,四个人谁也没说话,一齐盯着那唯一的光源看。

手术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赵暄和觉得白霜整个人紧绷着,她握上白霜的手,给予安慰。

没多久,那亮了一晚的猩红,终于“啪嗒”一声熄了。

白霜猛地站起来。

手术门打开。

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他将一次性手套摘了,看了四周一圈,问:“谁是病人家属哇?”

赵暄和扶着白霜走过去。

“我是……”白霜讷讷地出声。

“哦,病人没事了,不过要在重症监护室住几天,后面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白霜紧绷的身子陡然松开,差点站立不住,幸好赵暄和始终在旁边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