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谢谢老板!我先回去啦!”她拎起袋子说。

虽然从昨天到现在再怎样装作无所谓,她心里还是怨恨的,是人都会自私,会怨恨,她并不博爱,也不想沈长风有一丁点闪失。

在一个人等他醒来的冰冷夜里,她甚至想过要不让沈长风转行吧,他可以重新拿起画笔,反正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优秀到让人移不开眼,也安全自在些。

这世间,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去救。

她尽情沉溺在负面情绪里。

但是,刚刚老板说沈长风是个好医生。

沈长风亲手救下的人里,会有人记住并感谢他。

赵暄和满腹的委屈似乎都因为“好医生”这三个字肉眼可见地烟消云散了。

这是医生的意义,她为拥有这样的他而热血沸腾。

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鼓动,没遮住的光尽数倾泻进来,沈长风悠悠转醒。

适应许久后,他才看清四周格局,分辨出这是病房。

他才稍动了动身子,就有一股细密的疼痛逼迫着他重新躺下。

适应痛感后,沈长风用没输液的手去解胸口的纽扣,低头去看,刀口的位置已经缝合处理完毕,只是那针脚像蜈蚣爬过一样,看得他太阳穴直跳,闭眼回忆这应该是谁做的缝合。

心里大概有了个人名,沈长风探手去拿床头的手机,奈何怕扯到伤口,所以只能费力地用手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