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无相自然懂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禅宗于阵道小有所成,或可助施主一臂之力。”
看来这是会了。
谷粒头一次清醒这位死对头没有极端偏科,不再言语。两人加紧脚程便赶到了城楼之下。
角门不比四方位的正门大气,只有半墙高,漆色掉了大半,隐藏在树木之间,不仔细分辨难以发现。
谷粒谨慎地在茶摊上观察半晌,问身边和尚:“有没有发觉怪异?”
念无相很配合:“没有守城的巡卫。”
谷粒点头:“会不会有诈?”
和尚垂眸半晌,道:“或许,可以走了。”
谷粒:“?”
见她一脸呆滞,露出少见的傻气,念无相反而微微抿了唇角,手上的念珠不盘了,起身径直往角门走去。
他应当是用了缩地之术,周围无人察觉他的怪异之处,便已经走到门前,然后伸出掌心轻轻一推——
厚重的城门无声开了条缝。
谷粒:“……”
戏多的人就像一个孤独的小丑。
她眼看着念无相顺着那道一人宽的门缝悠悠走出去,再转回身,眼中含着笑意望向她。
这和尚难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