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悄悄运转灵力,发觉气海前所未有的通畅宽广,如宁静海面一览无余,不由心生欢喜。

她总算是记起念无相的好,自认特别大方地给他丢去几个清心消业咒,将纳衣僧鞋上的血迹泥灰一并清理干净。

气氛有些凝滞,谷粒却毫无所觉:“师父,你既然在这,两宗弟子尚未进入城内吧?”

容茂鹤看着徒弟对个年轻的和尚动手动脚,还十分熟稔,不由呲了呲牙。

他偏过脑袋,眼不见为净道:“原本要进的,这不是你破境引来云霞,我与禅宗宗主察觉异样便暂缓了。不过,此时应该已有一只两宗混编的先头小队率先进去。”

谷粒原本从容的面色僵住,起身的动作打了个踉跄,沉声焦急道:“什么先头队伍?”

容茂鹤一手养大的徒弟,什么脾性他最是清楚不过。

乍见到六徒弟这个不常有的反应,他心头突突狂跳,恍惚间又回到夜南天那日现场。他稳住心神问:“怎么,你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很危险?”

谷粒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与念无相互穿一事几乎俱是谜团,其中又牵扯到禅宗藏经阁密卷。

她静置几秒,已然有度:“有些事,我们关起门来慢慢解释,当务之急是召回这批弟子,耽误不得。”

容茂鹤自是信任她,叹道:“为师来寻你前,他们已整装妥当,如今恐怕已经到了义庄。”

谢殊同试探着提议道:“传音入密?或是通过玉笺传讯?”

谷粒摇头:“城中设有繁杂大阵,不止联络不上,传送类的卷轴和法阵同样无效。”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布下的,必得是一群人日积月累,费尽苦心的劳作。

容茂鹤当机立断:“为师亲自去寻,只须全须全尾地带出来,不会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