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天生肤色偏向于上好的瓷白,这条墨绿链子更衬得她肤若凝雪,芥子须弥散发出浅淡金光,柔和地在锁骨窝处打上一层阴影。
念无相只看过一眼,方寸山便似失守一般塌陷。奈何他惯来不动声色,只是较往常更为冷淡地走上岔路口另一端。
谷粒默默围观几秒,忍不住疑惑:“念无相,你要去哪?”
年轻的佛子默默顿住,如大梦初醒,又一脸淡然地转头拐了回去。
谷粒心粗如碗口,丝毫不在意和尚的反常举动,嬉皮笑脸继续玩笑道:“这东西果真是宝贝,还有多余的吗?咱有钱,不白嫖你。”
念无相噎了半晌:“没了。”
谷粒扬眉:“听四师兄说此物为禅宗独门小法器,便以为数量不在少数。”
念无相轻笑:“我手中只此两枚,历代佛子将此作为与宗门互通的小法器使用。”
至于只有他手中的芥子须弥才可开通“类界”之事,却是半个字也没提起。
左右他修的渡己之道,也只剩个天竺鼠常做联络罢了。
念无相忆起这些旧事,丝毫没有产生任何情绪波动,因而谷粒根本注意不到此话背后的异样。
她思维向来发散又飘忽,想起一出是一出:“对了,派来送信那只猪呢?”
念无相思索卒然,反应过来说的是天竺鼠,回道:“它一直都在。”
谷粒便从芥子囊摸出没吃完的松子,没等呼唤,身畔房檐上飞快蹿来一个白毛圆滚滚。
她仅凭余光就断定确实是白毛猪,捻起一颗松子抛向高空道:“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