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无相淡然赞同:“有可能。”
可能个屁可能,金魄这么不值钱,按一打来算的吗?谷粒觉得这个佛子属实不太靠谱。
两人四目相对,各持己见,门廊下的大美人却已经引燃灯芯上煞气凝成的火苗,很快裹至全身,赫赫炎炎。
谷粒脚下不由后退一步:“你猜对了。”
念无相难得叹了口气,念珠轮转,越过她往义庄内走去,俨然已经恢复为明心见性的皈依佛子。
谷粒还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她脑海中有一些盘不顺的念头。
如若藏经阁中的金魄来历所言不虚,那此处接连上演的玩火自焚,是否真如他们的猜测?
她想不明白,抬脚跟上念无相道:“喂,先找人要紧……”话没说完,眼前出现一堵义庄的西侧墙。
这面石墙背靠他们先前藏身之处,处于视野死角,谷粒尚且还做不到神识外放,因而并未发觉,这墙上今日立着一口悬棺,旁边用井绳吊着数十俱尸体。
谷粒一眼就分辨出,这些人有松云峰的剑修,也有灵隐禅宗的怒目罗汉。如今,全都了无生气地被如此折辱着。
念无相怕是先前就有所察觉,一脸悲悯之色,随着口中《净土文》生成的金光小咒攀上墙面,将两派同门轻柔地解救下来。
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谷粒压抑着自己满腔愤怒,问:“都死了?”
念无相闭目摇头:“不止于此,恐怕……还被吸干了灵力。”
义庄内的行尸与那燃尽的女子将狂欢进行到底,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这两个不速之客,沉浸在一片荒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