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端的很痛苦,在她师父面前演更是如坐针毡,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索性低眉俯首:“容宗主,并非是灵力所伤,而是……念。”

对头,念无相自己作的,可不就是念。

谷粒默默为自己的急中生智叫好,便见容茂鹤蹙眉:“从未听闻此类修行者,佛子之意,可是媚修所习幻法?”

谷粒装模作样点头,道:“义庄中曾遇一提灯女子,或许与她有关。”

不管了,反正这人都烧成灰了,就先让她担着。

大帐之外,一时间烟炎张天;

帐中,谷粒信口雌黄,充分印证念无相在城中所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反例。

念无相自觉再配合下去只会引火烧身,便挣扎着要睁眼起身。

十分凑巧,两人就在这一刻换回了各自身体。

于是,前一秒还口若悬河的和尚突然沉默下来,对着容茂鹤双手合十作礼。

而一直挺尸在床的谷粒突然鲤鱼打挺,对她师父嘿嘿傻乐一番。

容茂鹤忧心忡忡,当即决定,等封印大阵一成,连夜带徒弟回山门去。

鹤鸣峰三位师兄师姐闻讯赶来,只当是谷粒在燕来城中遭受了什么非人待遇。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师妹横在床榻之间,指着面前坐着的佛子,面不改色:“他,我救的!”

大师姐江无眠噗嗤乐了:“小六这怎么了?梦还没醒呢?”

虽然已经听四师弟提起过小六连升三级的事,但重重陷阱之中救佛子?人家视诸法空相,要你救?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容茂鹤先前已经听佛子亲口说过,连连点头夸赞爱徒:“是是是,这回你们六师妹大功一件,连佛子都言,欠了她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