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看不惯和尚爱端着,本人也着实不如仙门传闻中那样高洁,可是,谷粒平心而论,几次接触下来,他绝非穷凶极恶之辈。

况且,念无相如今只有玄珠境界,这是事实。

谷粒按下心中波澜不表,旁敲侧击道:“要真是这么厉害,我一个固元境界,只能躺平等死。”

“不会!”易央连忙反驳,随即又向容茂鹤行了个怪异的礼,“玉签便是破局之物,只有谷粒的灵力才会与它互通,引出签文指示,想必您也已经看过了。”

容茂鹤目光沉沉,望向自己这个多灾多难的徒弟,未置可否。

良久,他轻声叹息,将此事板上钉钉:“罢了,这佛道论法大会你若是有兴趣,便去见识见识,若觉得仓促了些,修炼好了出门历练也是一样的。”

这话背后的隐意不言而喻。

易央没反应过来,见谷粒冲她笑了,才辩驳道:“可这玉签上分明……”

话被容掌门强行掐断:“小六所言不错,若真是如此大能,有移山填海之威,恐怕不是鹤鸣山一个小弟子能阻拦的。况且,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尚且还在上面撑着,天塌下来,何至于她这矮子充高个儿。”

谷粒:“……”

虽然但是,我也不矮好吧。

感念于她师父的护犊情深,谷粒到底给了他三分面子,等人把话说完了,笑嘻嘻对着阶下的易央道:“既然此事已了,道友想必宗门内还有一应事务要处理,也该启程回去了。”

易央可怜巴巴看她一眼,哪还有当初负手立于田垄之上的底气。

她弱弱望向容掌门:“祖师爷说过,吾之能可助谷师妹一臂之力,妄心劫未破前未曾准许吾回宗门,还望……能够在劫难解开之前收留一二。”

容茂鹤笑道:“小友言重了,想必贵派祖师爷另有一番计量。你且安心在松云峰上住下,听说你与峰内弟子已经熟悉起来,我便也放心了。”